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근대한국외교문서

興宣大院君과 李最應에게 보낸 朴珪壽 서한

〖關係資料〗
  • 출전
    『환재』 11, 「書牘」
答上大院君 甲戌
小生在浿時 忽聞萊館事 方禹叙謄示一本 而入於休紙 日前大費精力搜出耳 其時不受書契之曲折 以小生所料 錄在左方耳
第一則從前書契往來 彼此恪遵格式 如有違式 則雖一字一畫 必爲爭詰不受 日人苛甚 故我國亦然 不相遜下 此是流來鐵規 而今來之書契 不曰對馬州太守 而添書職銜曰左近衛小將對馬守平義達 此爲違式也
第二則曰皇室而高一字 曰勅曰京師等語也
第三則皇室則高一字書之 貴國則低一字書之也
第四則我國造給之圖書不爲押之 而忽打其國造給印信也
此皆萊府不受之大義諦也
其曰皇室曰皇上 果高一字書之 其曰日本國曰朝鮮國曰本邦曰貴國曰朝廷曰勅曰京師曰睿意等字 均皆平行尊書 觀其獨於皇室皇上高一字之例 若有語及吾國至尊 則必當與皇平尊 而但未有語及此 故書中姑未見其如此矣 今若自我逆料其必低於彼之皇字云爾 則是乃以無形之事 自取侮蔑也 何必如是乎
其加書職銜則彼自誇其國政令一新 而蒙其君之優賞而已 其所謂進爵 何關輕重於吾邦耶 以此謂其異於前式而詰責不受 其在任譯之見則無恠 而何必自朝廷屑屑然較計於此哉 付之一笑可矣
彼之稱天皇 葢累千年矣 彼是國中自稱自尊 何關於他國乎 在唐高宗盛時 倭使到京 其書曰日出處天子 致書日沒處天子云云 唐朝君臣 不曾拒而不受 只賜宴賜衣 好好送之 自古待遠人亦如此而已 今何足與之計較稱號哉 且觀日後若果有慢語 則到其時拒責 未爲晩也
至若不打我國造給之圖書 而印其新印事 我國圖書本是衍文可笑之事也 給此圖書 是臣僕於我乎 是我所封建㨾乎 剝盡半嶺南膏血輸之彼 而以一圖書造給 看作能事 天下可笑之事 孰甚於此乎 今彼不用而用其新印 然渠亦以變改約條 有慙愧之色 現於書契中 如欲立吾之舊約 則宜令書幅也封套也 兼用印及圖書 亦當從我之令矣 此胡大事乎
大凡人之有書 本是和好過去之地 忽地拒而不受 積有年所 彼之慍恕 必然之勢 况分明聞知其與洋一片 而何故又失和好 添一敵國耶 曾在丁卯丙寅間 有新聞紙從北咨出來 其時則不曾與日人失和 而其所孟浪無倫之說 閣下想記存矣 到今日人之致憾 不下於洋 此豈非難堪乎 今此安也事 此爲孝子忠臣一心知國耳公耳者乎 從來倭譯事 譯員中亦皆不能窺測者也 况旣有閣下眷念矣 此輩之恃寵無恐 而任意縱恣 誰知其必不然乎 擧世聒聒 雖或多未知裏許之談 而未必全無一失 到今聲張起來 然後許多年不納書契 可令日人知爲此人之所爲 而還尋舊好 庶可爲除一敵國之道矣 渡海事 俄者金譯之言似然矣 雖不渡海 只令新去訓導詰問館倭 亦可有善處之道矣 元來書契不是悖書慢辭 而堅拒至此 小生所未解也 其所謄本玆送呈 下鑑而深量之 如何如何

乙亥正月 日本書契將來 而受之不可之意 有雲閤書故上答
下敎倭說之狼藉 只是騷訛之料 必如是者也 不足關慮 而至若書契之如何處置 此實關係甚大 小生豈欲株守愚見 務立已說哉 大抵自初至今 閣下深憂遠慮 專在於彼方與洋打成一片也 專在於受此書契 便是示弱也 小生深憂遠慮 亦在於倭洋一片 故謂不宜自我啓釁也 亦在於便是示弱 故謂不宜不受書契也 何以言之 彼旣與洋一片 則積慍之發 必動兵戈矣 積年窺我之洋 獨不合勢而起乎 我之拒斥書契 實爲難從之請繼至之慮 則彼豈不猜得此意 而暗笑我之懷刦乎 苟其如此則不受書契 其果爲示之以强耶 示之以弱耶 强弱不係於書契之受與不受 而足爲彼之執言以作兵名矣 大凡强弱之勢 只在於事理之曲直而已 我之處事接人 有禮而理直則雖弱而必强 我之處事接人 無禮而理曲則雖强而必弱 今若於書契之改修而來也 又復斥而不受 則彼必以爲吾則至矣盡矣 而何其侮辱之至此耶 此豈非自我激變之事乎 彼之幾年見阻 歸咎於任譯 故所以必欲面傳於萊府也 從前萊伯未嘗不與之燕饗而接見矣 至於今者 奚爲而獨不可相見乎 一見萊伯而漸次求見監營 求見京師 此皆逆料之慮也 而日人之到京朝見 在宣廟亦曾有之 壬辰之亂 豈其由此之故耶 彼若稱兵動戈而來踏邊土一步 則以今天下大勢所恃而不恐者 未知有何良策乎 或曰自古誤國者和字也 小生不知此出何文也 歷數前古 以和而誤國者 一秦檜之誤宋而已 此非可引之事也 宋之忘讎和金 是爲萬古所無之事也 此豈可凡於和隣之事 輒引以爲譬者乎 小生非敢妄論於國家大計 而區區憂慮 實所未釋 故有此張皇 庶蒙恕諒 而幸伏望深加商量 若何若何 小生何敢以不在其位 不謀其政等語 自占便宜地乎 言之至此 不勝悶鬱萬萬耳

乙亥五月
秧雨及時 大慰農望 伏未審靜養氣候 對此淸旺 彌切慕誦 昨日賓對 有原任大臣同參之敎 下詢書契事矣 筵說伏想有八覽 而小生所奏 玆以錄呈 盖邊情關緊 亦旣多時 而下詢之擧 尙云晩矣 幸得方寸 庶可悉陳無餘 而大熱中半日詣閤之餘 喘息飢渴 支離張皇之說 恐難致煩聖聦 故略擧其槩 而仰請自上逐條下問於疑難之端 欲爲剖析仰答 以待淵衷裁擇而處分矣 旣請之後 仍無下問發落 所奏之語 只此草草 還爲愧恨不自勝耳 大抵大臣諸宰之意 默而察之 則胷中雖有受見書契向後措處之意 而口不敢發 緫皆懼刦漫漶而止 此何爲而然耶 見今彼之火船載兵而來 雖自稱護其使价云爾 而恐動之意 的然可知 則此可謂兵機已動矣 彼姑無惡言相加 而託辭於護行 我則佯若信之不疑 而迨此時無事妥帖 時不可失 若到彼之發一砲聲以後 則雖欲受書 其爲辱國 更無餘地 其日則斷無受書之道矣 事機如此 而今又以別遣譯官 一一歸正之意回啓者 此何意味乎 彼亦其國之使臣也 使於四方 不辱君命 渠亦自守此等義理 則到今又豈有變改之理 而又何敢發口於其國哉 彼人事情 亦可謂窘悶之極也 然則其報告於其國 必以朝鮮之無禮凌侮 許多爲說 其國臣子 豈不齊怒而共憤乎 如此則事變之何如 不待更論 泥中蚯蚓 踏之猶動 何况有國有兵橫行海上者乎 小生胡爲作此張皇之說乎 誠不忍目見者存焉故耳 元來此事本是談笑處之之事 而拖到多年 轉至此境 此何故也 小生之論 每不合於閤下高明之見 而小生實莫曉其曲折 到今悶懣綳中 玆以仰質 大凡彼書之决不可受之曲折義理 幸伏望一一下示 以爲牖迷覺非之地若何 若閤下雖不欲世務之到耳邊 而至於此事 存亡安危之大關係也 一失手則悔莫可及 迨此之時疾驅入城 指導方略 而還復向山 亦無不可 此豈恬然坐視之秋哉 言之至此 不勝煩鬱 不暇顧悚惶等字耳 不備白

答上左相興寅君李最應 乙亥二月 日本書契來到萊舘時
以小生愚見 訓譯之據法詰難 雖不得不然 而其遣辭無異叱罵 無乃太過乎 彼之答辭則雖固執不聽 而言辭則何嘗悖慢乎 其固執而必欲面傳萊府 自以爲重使事云者 其亦非失體之言也 交隣之道 雖慮其別有包藏之奸巧 而外面則不可不先顧體面 以禮相接矣 今此堅拒而爭詰 未知竟當如何結末乎 彼若終至攔出 則是自我買取其凌蔑毁規之恥也 若愚意則第聽其來納於萊府 然後使之退待朝廷處分於舘中 似爲最方便道理矣 但未知僉位之意何如 則何敢臆對耶 此係國家大利害 故敢陳愚見如是 而未知不得罪於有識君子 悚甚悚甚 所謂大字皇字 不足屑屑較計 而天子字之改之 最是大關節當改者也 彼亦知其必不可濫稱故改之也 彼之識人事道理則如此耳


昨見訓導書則輪船盡爲歸去 而森倭獨留云 其意必待別遣下去後乃去也 此非望受書也 明知必不順成 而猶且留待者 則分明結末而去也 彼之處事則乃如此 而我則斥退與許受之間 一向無明白决斷 而只事相持 如是中無非示弱也見侮也見輕也 到今更無許受之勢 而生事激變則迫在朝夕矣 到此地頭 無容更事商量 而旣以斥退爲主 則斥退之說 亦當有分明結末爲可矣 愚意則卽速筵禀或草記 而三懸鈴行會爲好 故一草敢此錄呈 幸加商量 如何如何


三紙還呈耳 藏置有用處之敎 不勝仰呵 不用於目下時日爲急之時 而將用於何時何處耶 森倭一去之後則更無向言處 而若待兵船來問時 則此等說話 百番無益 在今日則或有銷兵於未萌之道 在彼時則已動之兵 聞此言而退去乎
從前只是斥字 而此等嫌忌之意 彼亦未嘗不忖度我情 然而斥退之辭 只曰前例所無四字之矻矻不已而已 何嘗明白說去乎 只令人煩悶耳


小生之於此事 自初以受書後觀彼所爲而處之之意立論矣 到別遣下送時 知無受書之道 而森倭則束裝而坐矣 我之斥退 不可無據義理明白破打之說 故所以向日有所仰告者 而亦竟未得行之 以今論之則小生旣不得受 又不得斥者也 其於此事 可謂兩無所當之人 則從今不宜復煩參說 而今承下問 故又不得已仰告耳 彼所謂禮服洋服也 其曰禮服 可笑之甚 然而彼則稱以禮服 而其言以爲接見別遣官 當用禮服云爾 則自以爲禮待別遣官 故用禮服也 我則以不卽接見 謂之失禮而執言 其何以服彼之心乎 書契之使 來留許多年不接見 此非失禮 而可謂之以禮待人乎 今以別遣之不卽接見 謂之不以禮待我 謂之失禮 而七八年間虛留彼使 牢拒不受而不見 此果得禮而待人以禮乎 言下不成說 反爲彼執言起怒之事 胡爲而發之乎 至於渡海講定云者 未知所講定者何事乎 渡海官渡海而至於何處乎 馬島馬島今無太守矣 與誰講定何事乎 到江戶乎 卽外務省在焉 而將見外務卿乎 見外務卿則所講定者何事乎 彼若厭其煩費 不欲渡海官之往焉 而延拖歲月 則日本有自亂作而關白復立 馬島復設 事事如吾意乎 今此延拖緩送歲月之計 又未知何爲而然也
彼着洋服而入讌餉 着洋服而見別遣官 我之所忌何事耶 蒙狗皮蒙牛皮 彼之事也 我何爲拘而論其可否乎 彼之言曰洋人着日本服則無礙見之乎云者 可謂名言也 空然拘礙於此等事薄物細故 而轉成葛藤 未知何爲然也 且向來送別遣時草記行關 愚見至今不知其何語也 可斥者斥之 可許者許之 尙未知何語也 彼之書契 只是渠國制度變通後 從今由外務省通書講好之意而已 初未有某件事列條目者 則未知可斥者何事也 可許者何事耶 設令有可斥可許之事 所謂別遣 卽一任譯也 交鄰大事 付之一個譯員 任渠斥之許之 此爲何說也 自顧我朝廷事體 不應如此之輕忽 不論待人之何如 自侮自輕 莫甚於此 且萊府取見而答送云者何語也 彼則自其外務卿抵我禮判之書 萊府一邊臣任意答送 非待彼之道 而彼果低頭恭受而去乎 空然以別遣 又生一層節 此皆廷拖歲月之計乎 萬般究說 終不得其解 而如此見侮示弱見輕 已無餘地矣 彼亦國也 豈無臣子軍民乎 况與洋打成一片久矣 其必因此而生事 灼然可知 我雖兵精糧足 有事不如無事 况以今凡百何恃 而必激變乃已乎 此愚所日夜俯仰太息者也 凡事必議論歸一 然後乃可做得 而况此國家大事也 豈可以閤下獨見而行之乎 必也上得聖意許可 又得院閤詳燭深量 然後乃可左右者也 此則小生之謀 非所能及者也 安敢多言乎


自戊辰書契之來 皇字等執言 只在我國之論 而與彼人拒斥者 只是前例所無四字而已 及於辛未以後 則專意拒斥 又只在聽其陳述四字 而慮其挾洋來市之疑 又未嘗明擧皇字而爲說也 及夫數三年來 始以稱號之濫 而亦未嘗嚴辭痛斥 只是無前例之說而已 到今雖嚴斥其稱號之濫 而彼則曰此何關於朝鮮乎云爾 則萬無以此服其心之理 而只取弱國畏刦之狀而已 非八年也 新聞紙之來自中國 卽丁卯也 今九年耳 九年之間 何寂無詰問 今始發端乎 果慮曰人之出此言也 故此草中間有汚筆舌不曾擧論之句語者也 所謂新聞紙 雖是洋人之依俙傳聞雜記也 而若非聞於日人則渠何故爲此說耶 此不可以雜記而忽之者也 中國見之 諸國洋人見之 此豈細故耶 何可以雜記而忽之乎 大抵言之無益 緘口可也 奈何


明欲會議者非他也 必也自京遣官接見 而多少詰責彼之謊說 得其愧屈 然後許受其書而處之也 此係大事 何可如是草草怱怱乎 許多年相持 到今何可急遽至此耶 小生前後以受爲主者也 到今非變前日之見也 何不下諒而如是乎 伏願少加斟量如何


接慰官之遣 有何不可而持難乎 彼人之淹留多時 我之所遣 不過別遣譯官 彼必不見也 其心必不服於禮待之薄也 今送接慰官則彼必又遲待而不動矣 慰官一行所費 又豈足計哉 愚於此不勝沓沓 畢竟有事則其費當如何耶 以費論之 亦可知不可比同 何爲而惜此一遣耶 堂堂兩班之故 不可與彼相接乎 萬一有事則都體察使出去 有何着手之道耶 安邊撫衆等事 中國則欽差大臣無處不往 卽今雖遣小生 亦不辭矣


敎意伏悉 大抵小生之論 自初以受爲主者也 但到今彼之肆氣發作後受之 則其爲羞恥無復可言 故必願遣官大責丁卯新聞紙中可駭可痛之謊說丁卯年 日本八戶叔順有所送新聞紙中 多矯誣我國之說 先生之意欲執此而明其間不受書契之故也 彼必遜謝然後受之 則猶可不失軆面 小生之言如此而已 今若以此而謂以變改兩節 則誠難堪矣 下諒若何 言之無益 從此緘口 不敢復談天下事 惟祝國家太平生民安樂耳


不顧歧異於閤下立論 而苦苦大言曰書契受之爲宜云者 小生豈務勝而然乎 因循延拖 遂到今日 已是小生雖言而無補也 然而預料必有彼之肆氣而我乃受之之日 故萬一如此則國恥益大矣 是以有大責丁卯謊說 折服彼心 得其遜謝然後受之 則中間八九年不受之慍 亦可更不發作 而難從之請 亦可不敢輕發矣 以此獻計 終不見聽納 而畢竟無端許受 此非生刦貌樣乎 是以竊歎不已 至於發於言語 竟不見諒 而只取前後變論之譏 於是乎言而無益 斷可知矣 如此受之 非小生之意也 而向後彼之侮我更甚 來侵邊境 則到彼時咎歸於以受主論之人必矣 豈不寃哉 無論如此如彼 言而無補則不如不言 所以不敢復談天下事者也 閤下敎誨如是懇惻 人非木石 豈不感銘 而到今事勢 只可默而俟之 不宜更饒唇舌 以待自然覺悟而已 然而終不能忘者 彼倭之視我國爲何如耶 或曰丁卯謊說 卽不過雜記野說 則不足呶呶責之也 不如皇字勅字之爲重也 愚則曰不然 彼旣做謊而布之於洋人 刻之新聞紙 流入中國 遂至禮部之行咨 則此事之駭惋 何異於史傳之記載乎 以事體言之 則其時卽送書契 詰責於日本 不可已者 而尙今不擧 實爲失計 國之被誣 比諸渠輩自尊其君之皇字勅字 果何如耶 以彼爲重 看作義理 以此爲輕 謂不足辨 小生誠不得解也 到今事已無及 言之無益 而失此好材料好機曾 若於受書之答 始責此事 則無靈之說 而竟無妥帖之日 小生又不知其可也 只是煩悶默禱天地祖宗陰隲而已

색인어
이름
大院君, 平義達, 高宗
지명
馬島, 馬島, 江戶, 馬島
관서
萊館, 外務省, 外務省, 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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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宣大院君과 李最應에게 보낸 朴珪壽 서한 자료번호 : gk.d_0005_27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