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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岛!在郁陵岛上能够看到

目前为止,有好几项研究能够证明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刊登在李汉基的《韩国的领土》(1969)上的〈地理状况〉、刊登在朴晟容(박성용)的《独岛、郁陵岛上人们的生活空间和社会组织研究》(2008)上的〈眺望独岛的高度和距离〉、郑泰万(정태만)的〈独岛问题的数学方法论〉(2008)等。这些论文批判了川上健三关于在郁陵岛上看不到独岛的主张。在郁陵岛能够看见独岛的这一事实,已经有了照片、视频等资料实证并透过舆论发布而得以证明,在此无需再论。笔者也有过三次在郁陵岛上看见独岛的奇特经历,笔者想先跟大家来分享一下这三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郁陵岛道洞里的药水公园内安设了通往对面望乡峰的缆车,坐着缆车登上山顶,那里有一个独岛展望台,可以用来眺望独岛。天朗气清时,在那里就能够看见独岛。独岛展望台的正后方望乡峰的顶上有一座部队建筑,1990年2月1日笔者在军队服役之时,在那里用肉眼直接看见过独岛。虽然因为视力差被选为后备役,但是我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独岛的宕巾峰与整个独岛浑然一体,仿佛骆驼的驼峰一般。
〈图 1〉在郁陵岛沙洞赛阁坛(새각단, Saegakdan)以望乡峰(左)为背景放眼望去的独岛(2008.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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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一边望着独岛,一边想‘独岛就近在眼前,郁陵岛的居民们难道会不知道?‘郁陵岛早在6世纪之前不就已经有很多人们居住在那里了吗?’另外,‘于山国居民们冒着暴风疾雨和惊涛骇浪也要过海来到郁陵岛,想到他们以及他们的后裔所具有的挑战意识和雄伟气魄,他们难道会放着这近在眼前的岛屿而驻足不前?’当时虽然对独岛没有太多的认识,但是亲眼看见独岛的瞬间,笔者就很确信‘独岛是我们的领土’。当时所看见的独岛仿佛就像最近刚刚拍摄下的照片,依然栩栩如生地印在笔者的脑海里。
第二个故事。2007年10月2日至10月4日,笔者曾经陪同与独岛相关的各领域专家,实地探访过郁陵岛和独岛。10月3日,在从独岛回郁陵岛的路上,笔者坐在船上,望着渐渐消失在海平面那头的独岛,心想不知道在这个地点能不能看到郁陵岛,于是朝郁陵岛的方向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笔者看见了郁陵岛。在同一个地方笔者同时看到了郁陵岛和独岛。 于是笔者就在心里想‘在没有罗盘针的古时候,应该可以利用郁陵岛和独岛作为航行的路标,便于往返。’
第三个故事。2009年3月末, 笔者接到了一个郁陵岛那边打来的电话。电话是雇于东北亚历史财团在郁陵岛上观测独岛的郁陵岛居民崔熙赞(최희찬)打来的。他说安装在郁陵岛望乡峰独岛展望台上的网络摄像头抓拍到了独岛的镜头。笔者急忙打开郁陵郡厅的主页(www.ulleung.go.kr),点击实时的视频影像。安装在道洞里独岛展望台上的网络摄像头拍到了独岛的身影。笔者坐在位于首尔西大门区义州路的东北亚历史财团独岛研究所内,透过电脑屏幕清晰地看到了独岛。
然而,在郁陵岛上看见过独岛的人不止我一个人。2007年秋,笔者在为在郁陵岛上观测独岛的调查,又名独岛可视日数调查做准备的过程中,问过在郁陵岛道洞和沙洞的山脚下种地的人们,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过独岛。他们也说,天气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或是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能看到独岛。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并不是到了21世纪才发现的事。在19世纪末郁陵岛实施再开发的时代,在15世纪编纂《世宗实录•地理志》的时代,甚至在6世纪的于山国时代,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就已然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是因为郁陵岛和独岛一直没有发生位置的移动或地质学上的变化。反而时代越往前倒退,它的气象环境就越好,应该会比现在能更清楚地看到独岛。
有一次笔者曾经问长期研究韩日近现代史及独岛问题的崔书勉(최서면)先生。“崔先生,您为什么确信独岛就是我们的领土?”崔先生的回答非常简单。“因为看得到啊。”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让我们确信‘独岛是我们的领土’这一事实。对这个回答我深有同感,因为笔者在看见独岛的那一瞬间同样也有那样的感觉。
因此笔者想要通过实证的方法来证明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这一事实,对《世宗实录•地理志》等韩国历史文献上的记录进行科学的论证,通过客观的资料,更进一步地揭示出郁陵岛居民们在日常生活中始终有意识到独岛的这一事实。这便是之所以策划在郁陵岛上对独岛进行观测并拍摄的独岛可视日数调查的主要原因。
当然,策划独岛可视日数调查还存在其他的原因。笔者想要跟更多的人们分享在郁陵岛能够看见独岛的这一事实。有些人为了在郁陵岛上眺望独岛,特意来到郁陵岛。能够看见独岛对于郁陵岛的居民们来说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但是对于那些没有生活在郁陵岛上的人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有的人没能看见独岛,只能带着遗憾回到陆地上。这是因为独岛并不总是能够看见,正如《世宗实录•地理志》上所记录的那样,只有在‘风日清明’的日子,即在晴朗的日子里才能够看得清。天朗气清就能够看见独岛。但是,具体是在怎样的气象条件下才能看得清呢?如果能够展开调查,为希望在郁陵岛上望见独岛的国民提供相关信息该有多好。
最初策划这项调查是在2007年,计划初期,为实施这项调查,我们考虑过在郁陵岛地区内能够看见独岛的位置安装摄像头,或是查阅郁陵岛气象台的观测资料等方法。然而,安装摄像头的预算比想象中要高得多,而寻求气象台协助的这一方法也并不顺利。
〈图 2〉从石圃村以竹岛为背景放眼望去的独岛(2008. 8.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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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陵岛气象台被望乡峰所遮挡,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办法观测到独岛。
我们遭遇到了非常现实的问题,想要长期观测独岛,必须登上望乡峰进行确认,或是移动到其他的地区。
考虑再三之后,我们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将观测任务委托给郁陵岛上的居民,让居住在郁陵岛上的人们在日常生活当中进行观测。等确定好了调查方向之后,我们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之后郁陵登山协会的会员崔熙赞(최희찬)认识到这项调查的意义非常重大,并最终接受了这项工作。他住在郁陵岛道洞里上方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村的入口,有条件进行长期观测。他将平时使用的照相机和GPS装备作为拍摄及观测设备使用。
事前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这项名为独岛可视日数调查的项目就正式开始了,观测调查自2008年7月至2009年12月,除崔熙赞(최희찬)以外,还有几名人员作为共同调查者参与了这项调查。2008年,我们主要以道洞里上方的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村为中心开展观测,2009年以后,将观测范围扩大到了天府里石圃村,不过,主要的观测场所还是在设有KBS郁陵转播站等的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村,它位于比设有独岛展望台的望乡峰(317m)低一些,海拔约为227m~276m的位置。
在一年零六个月期间,独岛可视日数调查项目进展顺利,并于2009年12月得出了结果报告。我们从历史、国际法、气象学上对调查结果进行分析,并且在这份报告书的基础上出版了本书。
本书由总论、正文3章及附录组成。总论由笔者就独岛可视日数调查实施的背景和之后的过程加以阐述,正文第1章由檀国大学历史学科文喆永教授揭示了在郁陵岛能够看见独岛的历史意义,探讨了历史文献上如何记载在郁陵岛能够看见独岛的这一事实,而这些内容又具有怎样的历史意义。第2章笔者从国际法的观点出发,分析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这一事实的意义,以领土相关国际裁判的判例和国际法理论为依据,探讨通过各种文献资料和独岛可视日数调查已经明确的,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的这一事实在国际法上具有怎样的意义。最后,第3章由气象厅国立气象研究所黄沙研究课的全永信(전영신)课长和李孝贞(이효정)研究员从气象学上就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展开分析,以观测者们拍摄的照片和观测日志为基础,通过对观测到独岛的日子的卫星云图、地面天气图,以及郁陵岛气象台的可视距离观测资料进行比较,分析在郁陵岛上能够看见独岛的日子的气象条件,对在怎样的气象条件下,从郁陵岛上能够清晰地观测到独岛进行了科学的分析。附录是在郁陵岛上观测并拍摄独岛的崔熙赞(최희찬)经过长期观测的后记,以及文喆永教授的纪行文,记录下了本书的执笔者们一行于2010年7月28日(周三)至7月31日(周六)实地探访郁陵岛、独岛的情况。
〈图 3〉以道洞市内为背景放眼望去的独岛(2008. 1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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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显示,在郁陵岛能够看到独岛的地方不光只有道洞里的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村。道洞里隔壁的沙洞里牛北洞(우북동)村、赛阁坛(새각단)、安片田(안편전),苧洞的内水田,天府里的石圃村等,在郁陵岛的西南至东北的整个地区都能看到独岛。从海拔高度来看,目前为止拍摄到独岛照片的最低高度在208m。但是,本书的执笔班子根据郁陵岛居民的证言,在位于海拔133m的沙洞里牛北洞(우북동)村的郑峰权(정봉권)家里也能看到独岛。根据朴晟容(박성용)教授的调查,高度108m的杏南灯塔上也能看见独岛。这次的独岛可视日数调查当中,最高的观测点在位于970m的马背的空军部队,以及比它更高的郁陵岛的最高峰圣人峰(984m),在那里理所当然能够看到独岛。由此可知,只要是朝着独岛方向,并且视野开阔的地方,不管是哪里都能够看到独岛。
观测人员每天对独岛进行观测,并写下观测日志。观测几个月之后,渐渐熟悉观测调查的观测人员对‘明天能不能看到独岛’进行预测时,‘独岛可视预报命中率’大概在60~70%。这可以通过当天下午的气象和明天的气象预报进行预测。根据观测人员的说法,与海雾弥漫的夏天相比,凉风习习的春秋季节更容易看到独岛。从观测天数来看,2008年11月观测到6天,2009年9月甚至达到7天,月平均能够观测到3~4次以上,而每个月几乎都能够观测到1次以上。一天当中,清晨是最佳的观测时间,有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能够看到独岛。
观测负责人崔熙赞(최희찬)一年零六个月期间在郁陵岛上观测到独岛的天数总共有56天。其中的55天都拍摄下了独岛的面貌,还有1天用肉眼看到了独岛,但没能把它拍摄下来,可见人的肉眼比相机敏锐得多。但是,我们无法断言56天就是在郁陵岛上能够观测到独岛的所有日子,正如观测人员在观测后记中记录的那样,有时虽然观测人员没能看到独岛,但是在同一天其他人却能看到,并跟观测人员进行了联系。另外,这次的主要观测场所以设有KBS郁陵转播站的道洞里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村为中心,假如将长期观测场所扩大至石圃村或内水田等,那么观测到的次数应该会更多。同样在郁陵岛内,根据位置的不同,有的地方能够看到独岛,有的地方则看不到独岛。
而且,因为观测人员是在日常生活中对独岛进行观测,所以也有没看到独岛而错过的时候。假如安装了能够24小时长期观测的高性能摄像头的话,那么也许观测到独岛的次数会更多。另外,观测受天气的影响很大,如果把一年零六个月的调查时间拉长至3年或4年或更久的话,那么笔者想应该能够获得更加普遍化的独岛可视日数,这项工作就留作今后的课题了。
独岛可视日数调查还未结束,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与许多国民一同分享在郁陵岛上所见到的独岛的各种面貌。首先,我们举办了名为‘在郁陵岛上望去的独岛’摄影展,并出版了摄影集,展出了2008年7月至2009年4月在郁陵岛上拍摄到的独岛等34件照片和视频。摄影展以‘同我们命运与共的独岛’为主题,与独岛研究所的李敏喜(이민희)、策展人成孝景(성효경)等人共同推进,于2009年5月18日至19日在国会议员会馆举办了第一场展览,之后又于5月20日(周三)至29日(周五)在国会图书馆举办了第二场展览,摄影展颇受好评。这之后,在庆尚北道、全罗北道、蔚山等全国的市道教育厅,以及在首尔阳川图书馆、清溪川广场等多地也举办了该摄影展。
摄影集和展览会上展出的照片中记录下了郁陵岛的四季,以及在此映衬之下的独岛各种日常面貌。有的是以郁陵岛某个农家前院里结满柿子的柿子树为背景拍摄的独岛,有的是走在路上偶然拍下的独岛照片。还有的是以家院子里的电线杆为背景拍摄下的照片。这些是郁陵岛居民们在日常生活中实实在在看到的独岛。对于郁陵岛的居民来说,看到独岛绝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通过独岛可视日数调查,我们能够知道在郁陵岛上所望见的这座独岛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岛屿,它是在历史、文化上与郁陵岛有着密切关系的岛屿。事实上,独岛自古以来就是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日常同伴和邻居,更是我们生活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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