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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岛!在郁陵岛上能够看到


1. 郁陵岛和独岛在韩国文献中的整体性

韩国居民从6世纪开始在郁陵岛上居住,而在这之前独岛就已经开始与郁陵岛同呼吸、共命运了。《万机要览》(1808),《增补文献备考》(1908)记载称,‘郁陵岛和独岛均为于山国领土,[注 118]称郁陵岛和独岛包括在叫做于山国的一个政体内。据1947年郁陵岛再开垦者洪在铉的证词,[注 119]19世纪末再开垦郁陵岛的时候,以及1905~1906年日本所谓收编独岛领土的时候,事实上当时郁陵岛居民人人皆知独岛是郁陵岛的属地,而在郁陵岛可以看见独岛这一事实对这种认识产生了较大影响。与此相关,夏威夷大学的凡•戴克教授以在郁陵岛上可以看见独岛这一事实为依据有过如下论述。[注 120]
争端岛屿的地理位置以及与本土的接近性是解决争端的两大考虑因素,晴空万里的秋日,在郁陵岛上能够眺望到独岛这一事实进一步加强了郁陵岛和独岛的联系,间接证实了两座岛屿历史上均处在韩国的主权之下。在日本的隐歧岛压根看不见独岛,且在距离上隐歧岛离独岛也比郁陵岛远出了40海里,在引擎时代以前这具有着重要的意义。(中略)郁陵岛和独岛密切的物理、历史关联性(the close physical and historical link between Ulleungdo and Dokdo)可以视为支持韩国对独岛主张主权的依据。[注 121]
 
1900年大韩帝国敕令第41号把独岛划为归郁陵郡守管辖,这也属于能够反映其历史、地理整体性的法律、行政措施。1906年沈兴泽郡守在报告中也提到了‘本军所属独岛’,显示出独岛确实是郁陵岛的附属岛屿。另外,大韩民国政府于1952年1月18日在关于邻近海洋的总统主权宣言(Presidential Proclamation of Sovereignty over Adjacent Seas),即和平宣言中宣布独岛与郁陵岛一同归属于韩半岛的‘邻近’海洋。

2. 日本文献上郁陵岛和独岛的整体性

日本文献也显示了郁陵岛和独岛是形成整体岛屿的事实。即,从17世纪日本文献开始记载独岛以来,日本人就认为独岛是与郁陵岛成对的岛屿。日本人把郁陵岛称为竹岛、把独岛称为松岛,其实独岛并无松树生长,只是为了与指称郁陵岛的竹岛的竹字相对称,才在独岛上添加了松(松树)字称其为松岛。[注 122]
而且在17世纪,日本人在描述当郁陵岛渔业时把独岛表述为‘郁陵岛内的独岛(竹岛之内松岛)’、‘郁陵岛附近的独岛(竹岛近边松岛)’、‘地处郁陵岛附近的小岛(竹岛近所之小岛)’,[注 123]而这种表述的背后实质上可能是独岛距离郁陵岛很近,甚至于可以眺望到的认识起到了较大作用。实际上于1697年1月,日本德川幕府向朝鲜方通报了禁止日本渔民郁陵岛渡海的事实,这是充分考虑到地理邻接性的结果。[注 124]
竹岛(郁陵岛)距离本邦(日本)甚远,而距离贵国(朝鲜)的距离反而更近。
 
郁陵岛和独岛在地理上接近,并且是成对岛屿的认识一直延续到了19世纪末。除了把郁陵岛和独岛各自标为竹岛和松岛并识别为朝鲜属地的1870年《朝鲜国交际始末内探书》以外,标记‘郁陵岛外1岛(独岛)’的《太政官指令》(1877)同样显示郁陵岛和独岛是一对成对的岛屿。郁陵岛外1岛中的1岛指的就是独岛,意指附属于郁陵岛的岛屿,由此我们可以从历史、地理方面直接或间接地了解到独岛的确是郁陵岛的附属岛屿。
〈图 8〉在曾建有日本海军岗楼的石圃展望台上瞭望到的独岛(2008. 8.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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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中期林子平所绘《三国接壤之图》中提到,在高丽瞭望郁陵岛好比在出云国瞭望隐歧岛一样。由此可以认为,在18世纪划定海洋边界的时候,人们更重视可视这一概念,即是否地处可视圈域内。在郁陵岛上能够看到独岛,这是支持郁陵岛和独岛形成历史、地理整体性的重要因素。日本人自己也曾经证实在郁陵岛上可以看到独岛,如日本右翼组织黑龙会在1903年1月发行的《韩海通渔指南》中记述“晴天可在郁陵岛最高峰看到”,并把独岛识别为属于大韩帝国江原道的岛屿。[注 125]
如上所述,日本把在郁陵岛上可见的独岛一直视为与郁陵岛成对的岛屿或是郁陵岛的附属岛屿,在这一点上日本于1905年采取措施欲收编独岛领土的行为就是有意破坏郁陵岛和独岛历史、地理整体性的行为。

3. 战后日本领土的处理和法律、地理上的整体性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包括美国在内的联合国在日本领土问题上使用了地理接近性这一概念。首先,1945年9月6日的《投降后初期美国对日方针》中使用了‘周边的诸小岛(minor outlying islands)’这一地理接近性概念,以此来划定日本领土。
日本的主权范围被限定在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以及由开罗宣言和美国已经加入和将要加入的其它协定决定的周边诸小岛(minor outlying islands)。
 
这比1945年《波茨坦公告》中的‘诸小岛(minor islands)’[注 126]这一表达方式更加受限,被记述为‘周边诸小岛’。[注 127]另外,1945年11月1日的《对占领及管理日本的联合国最高司令官的日本投降后最初基本指令》中指出,(日本主权领土)“包括日本的四个本岛及包括对马诸岛在内的约1000个邻近小岛(smaller adjacent Islands)”。
通过‘诸小岛→周边的诸小岛→邻近诸小岛’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出,日本的领域范围越来越具体化了。朴观淑教授就提及对马岛一事指出,“因对马岛距离韩国比日本更近,不能视其为邻近诸小岛,因此特别明文指出了其地位”。[注 128]同时她还指出,“独岛既非日本的邻近小岛,也未象对马岛那样明文规定归属日本,因此应排除在日本领土范围之外”。[注 129]
1945年12月19日下发的《关于联合国占领日本的基本目的和联合国实现方法下发给麦克阿瑟总司令其管辖部队的训令》与1945年11月1日下发的初期基本指令一样,规定了“日本主权仅限于四个本岛和包括对马诸岛在内的约1000个邻近诸小岛”。
另外,在1946年1月的《有关从政治和行政上分离日本若干周边区域的决定书》,即联合国总司令部训令(SCAPIN)第677号也使用了地理概念,指出属于日本国范围的地区是“日本的四个主要岛屿(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及包括对马诸岛、北纬30度以北的琉球诸岛的约1000个邻近小岛’,明确表示从日本国范围内排除‘郁陵岛、独岛、济州岛’。
1947年6月19日的《日本投降后的基本政策》就日本领土处理问题同样规定了“日本主权仅限四个本岛及将于今后决定的邻近诸小岛”。[注 130]对日和平条约虽未使用‘周边’或‘邻近诸小岛’等用语,但在第二条领土条款上具体规定了日本的领土范围。
有关日本领土的战后处理,联合国使用了‘周边’或‘邻近诸小岛’等地理接近性概念,但‘周边’或‘邻近诸小岛’具体范围并不明确,只是从之后联合国的相关措施来看,所谓周边是指从地理方面处在较近位置的多个岛屿。独岛是否属于日本周边岛屿?众所周知,独岛距郁陵岛的距离相对隐歧岛更近约1.8倍,从这一点上来说,很明显独岛对于日本来说并非邻近诸小岛,而是“非邻近诸小岛”。假设独岛是日本的周边岛屿或邻近诸小岛之一,那么应当像对马岛那样明文规定才对。简言之,可以说战后联合国承认了独岛与郁陵岛形成地理整体性的事实,而非日本的隐歧岛。

4. 郁陵岛和独岛社会文化上的整体性

〈图 9〉以电线杆为背景眺望到的独岛(道洞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2008.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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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在郁陵岛上可以看到独岛这一事实来看,自从有人类在郁陵岛居住生活开始,郁陵岛居民就已经知道了独岛的存在。历史上,郁陵岛和独岛被称为茂陵岛和于山岛、郁陵岛和于山岛以及竹岛和松岛,历史地理上一直被视为成对的单一岛屿。
据东北亚历史财团的观测资料显示,在郁陵岛观测到独岛的主要场所是位于海拔227m~276m的道洞里噶基登(깍끼등, Kkak-kki-deung)村的KBS郁陵转播站等地,该地区是观测独岛的调查人员生活的空间。当然调查人员也并非只在这一个地方所拍摄的进行拍摄,观测人员拍摄到的独岛图片有以庭院内柿子树为背景的、有散步途中的、还有以庭院内电线杆为背景的。[注 131]在郁陵岛可以看到独岛的地方不仅有道洞里,还有沙洞里的赛阁坛(새각단)、苎洞里的内水田、背面的石圃村等,几乎贯穿郁陵岛东南部的整个地区。
这说明郁陵岛居民在其日常生活中已经认识到独岛的存在。独岛与郁陵岛居民共同生活,从社会文化上形成了整体(sociocultural unity)。[注 132]

 
[注 118]
《万机要览》(1808)军政篇记载,“与地志云,郁陵于山皆于山国地,于山则倭所谓松岛也。
[注 119]
郁陵岛再开垦者洪在铉陈述【外务部政务局(1955)《独岛问题概论》,36页】
[注 120]
Van Dyke(2007), p.193.
[注 121]
Van Dyke(2007), p.194.
[注 122]
慎镛厦(1999),《研究独岛、郁陵岛的名称变化-通过名称变化来看独岛的韩国固有领土证明》,《独岛研究丛书6:探究独岛主权资料》,独岛研究保全协会,324~332页。
[注 123]
川上健三(1966),同上书,80页。
[注 124]
相关内容见洪成根(홍성근)(2009),同上文,见99~104页。
[注 125]
葛生修吉(1903),《韩海通渔指南》,东京:黑龙会出版部,123页。
[注 126]
波茨坦公告相关内容:“;《开罗宣言》必须实施,日本国之主权应局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以及我们所决定之诸小岛(minor islands)。”
[注 127]
朴观淑(1968),《有关独岛法律地位的研究》,”,(延世大学校博士学位论文,60~61页。
[注 128]
朴观淑(1968),同上文,62页。
[注 129]
朴观淑(1968),同上文,62页。
[注 130]
朴观淑(1968),同上文,见68页。
[注 131]
东北亚历史财团(2009),见《郁陵岛眺望独岛展》。
[注 132]
郁陵岛还相传有多个关于独岛的传说故事。郁陵郡(2007),《郁陵郡志》,见796、843页。
[注 118]
《万机要览》(1808)军政篇记载,“与地志云,郁陵于山皆于山国地,于山则倭所谓松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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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19]
郁陵岛再开垦者洪在铉陈述【外务部政务局(1955)《独岛问题概论》,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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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0]
Van Dyke(2007), p.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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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1]
Van Dyke(2007), p.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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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2]
慎镛厦(1999),《研究独岛、郁陵岛的名称变化-通过名称变化来看独岛的韩国固有领土证明》,《独岛研究丛书6:探究独岛主权资料》,独岛研究保全协会,324~3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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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3]
川上健三(1966),同上书,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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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4]
相关内容见洪成根(홍성근)(2009),同上文,见99~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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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5]
葛生修吉(1903),《韩海通渔指南》,东京:黑龙会出版部,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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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6]
波茨坦公告相关内容:“;《开罗宣言》必须实施,日本国之主权应局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以及我们所决定之诸小岛(minor isla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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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7]
朴观淑(1968),《有关独岛法律地位的研究》,”,(延世大学校博士学位论文,60~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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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8]
朴观淑(1968),同上文,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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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29]
朴观淑(1968),同上文,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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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30]
朴观淑(1968),同上文,见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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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31]
东北亚历史财团(2009),见《郁陵岛眺望独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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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32]
郁陵岛还相传有多个关于独岛的传说故事。郁陵郡(2007),《郁陵郡志》,见796、8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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